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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裂症的中医治疗思路

　　精神分裂症，是一种最常见的重性精神疾病。90%的精神分裂症发病于15~55岁之间，发病的高峰年龄段，男性为10~25岁，女性为25~35岁，男女患病率大致相等，女性的第二个发病高峰在中年。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症状和体征复杂多样，症状和体征会随着病程的演变而变化，不同个体、处于疾病的不同阶段，它的临床表现可以有很大的差异，所以目前没有诊断的绝对特异性症状，一般是一组症状中符合的越多，就越有可能确诊。

　　精神分裂症是指个性改变、思维破裂、情感淡漠、行为怪异等大脑功能紊乱的一种疾病。据统计，精神分裂症约占整个精神病的60～70%。因此精神分裂症是精神病学中最多最常见的一种疾病，属于中医癫狂范畴，有关内容散落于各类中医著作中。为了进一步认识精神病学，回顾一下它在国内外医学史上的发展历程，对进一步研究精神分裂症是颇有益处的。

精神分裂症的中医治疗思路

　　(1)中医学关于精神分裂症的认识史：中医关于精神类疾病的论述较国外要早得多。早在公元前14世纪的甲骨文，就有了心疾、首疾等疾病的记载，说明在殷周朝代，就已开始对精神疾病有认识的萌芽了。公元前3世纪～2世纪的战国时期成书的《黄帝内经》，关于精神和精神疾病就有了比较明确的描述，如《灵枢·邪客篇》载有“心者，五脏六腑之大主也，精神之所舍也”《素问·宣明五气篇》也说“心藏神，心者生之本，神之变也”这里所说的心藏神的功能，就是指的主管精神、意识、思维活动的功能。

　　正像《灵枢·邪客篇》所说的“所以任物者谓之心”，任，就是担任接受的意思，指出了接受外来事物而发生的思维活动过程是由心来完成的。心功能正常时，则精神振作，神志清楚，思维灵敏。若心功能障碍，则可出现惊恐、心悸、健忘、失眠、发狂、哭笑无常、胡乱言语等症状。

　　《黄帝内经》还把“神”的活动以心来统领，以五脏来分属，如《素问》说“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肾藏志”，统称五神。而五脏又可以化为“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逐渐发展成为“七情”病因学说。

　　《黄帝内经》在论述精神活动同时，对精神疾病症状的描述，主要以癫狂来形容，如《素问•阳明脉解篇》说“病甚则弃衣而走，登高而歌，或至不食数日，腧垣上屋，所上之处，皆非其素所能也。妄言骂詈，不僻亲疏而歌”。《厥论篇》则说“阳明之厥，则癫疾欲走呼，腹满不得卧，面赤而热，妄见妄言”等。在《素问·病能论篇》中，最早提出生铁落饮以清热泻火镇静的方法治疗阳厥狂怒者。

　　到汉代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中对精神分裂症的症状，从“谵妄”“发狂”“癫症”的状态上，进行了较为详细的描述。如说“邪哭使魂魄不安者，血气少也，血少者属于心，心气虚者，其人则畏，合目欲眠，梦远行而精神离散，魂魄妄行，阴气衰者为癫，阳气衰者为狂”等。还首次提出“脏躁”“百合病”等类似于现代癔症和神经衰弱的疾病名称。

　　至公元3～7世纪的晋、隋、唐时期，关于精神病的论述，就随着一些著作的问世而更加丰富起来。如葛洪《肘后备急方》，皇甫谧《针炙甲乙经》，巢元方《诸病源候论》，孙思邈《千金方》和王焘《外台秘要》都分别对癫狂的症候，进行了丰富而又真实的描述。如《诸病源候论》在描述疯狂症候时说“气并于阳则为狂发，或欲走，或自高贤称神圣是也”，描述鬼邪候时则说“或言语错谬，或啼哭惊走，或癫狂昏乱，或喜怒悲笑，或大怖惧如人来逐，或歌谣咏啸，或不肯语。”

　　金元时期，出现了有名的四大家，对医学的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这种外在的客观形势，使祖国医学对精神病学的病因、病机、治疗等方面，也提供了许多新见解。首先明确提出“火”的学说者，是河间派的创始人刘完素。他发挥《内经》中“诸躁狂越皆属于火”的理论，强调癫狂之证是火热过亢而引起的，主张治癫狂必须泻火;而张从正和朱丹溪则认为“痰”是癫狂的病因，提出痰迷心窍论。这种论点，在以后的明清时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如明代龚廷贤在《寿世保元》论证癫狂时说“难经阴阳之说，恐非理矣，大抵狂为痰火实盛，癫为心血不足，多为求望高远，不得志者有之”。明代医家徐春甫、张景岳、陈士铎等，相继发扬了“痰迷心窍”这一学说。明·李挺在《医学入门》中还对月经期和产后发生精神症状的病理，进行了详细地描述，又提出了“痰迷心包”论。其他如王肯堂的《证治准绳》，张介宾的《景岳全书》等著作中，都对精神病从癫狂痫、痴呆等方面，分别进行过详细论证，为以后医学界在理论上和实践上对精神病的论治，起了很大的作用。

　　到18世纪的清代，王清任《医林改错》认识到“人的灵机记性不在心而在脑也”“小儿无记性者，脑髓未满，高年无记性者，脑髓渐空”，这比以前的各家在生理功能认识上，又有了很大的进展。唐容川《血证论》则从瘀血的角度对精神病进行了阐述，提出“见鬼，癫狂之类，阳明病胃有燥屎，则目中见鬼，宜三一承气汤下之;失血家瘀血在内，亦俨语见鬼，以其同病实邪，故俱能扰目之明也，桃仁承气汤治之”。温病学家叶天士则认为与惊恐等精神刺激和内在脏腑功能的变异有关，《临证指南医案》提出“狂由大惊大怒而起，病在肝胆胃经，三阳并而上升，故火炽则痰涌，心窍为之闭塞，癫由积忧积郁，病在心脾胞络，三阴蔽而不宣，故气郁则痰迷，神志为之混淆”等。

　　总之，在祖国医学领域内的历代医家对精神分裂症的认识，也是经历了一个由少到多，由浅到深，由粗到细，从实践到理论，又从理论到实践的逐步深化过程。

　　精神分裂症早期症状，容易和其他精神疾病混淆，不容易区分，比如安静、被动、内向、朋友少(尤其是异性朋友)、不喜欢集体运动，更乐意独自看电视、听音乐、玩游戏等，但其他方面其他保持正常，所以家人一般发现不了。

　　等病情继续发展、严重之后，一些比较典型的症状就出现了。如：

　　第一，幻觉。

　　包括幻听、幻视、幻嗅、幻触等，但以幻听最常见。

　　幻听可以是非语言性的，如虫鸣鸟叫，机器的隆隆声或音乐声。

　　也可以是语言性的，如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或者听到某人在议论、骂自己，或者听到神灵或外星人的讲话。

　　遇秋在临床上，遇到的病人，幻听大多数都是语言性的，尤其是听到别人骂自己，所以不敢去上学、上班之类的。所以，一般情况下，遇秋碰到有幻听的病人，第一反应就是精神分裂。

　　当然，也有一部人听到的是非语言的，比如听到楼上邻居整天弄出声响，而实际楼上没有住人。

　　第二，妄想。

　　绝大数时候，妄想非常荒谬，但患者却坚信不疑。

　　妄想是精神分裂症高频症状之一，一般以被害、关系、嫉妒、钟情、非血统、宗教、躯体妄想多见。

　　如自己的不舒服，认为是别人投毒导致。

　　以上两点是最容易判断有可能是精神分裂症的症状，但不是只靠这两点就能确诊的，确诊建议去医院专科，这是专业的事情，不是本文要说的。

　　精神分裂症约占精神疾病的60～70%。这种病治愈非常困难。中医对精神分裂症病因病机认识：

　　精神分裂症的产生，不是单一致病因素作用的结果，而是多种致病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主要致病因素和发病机理，可归纳为六个方面：

　　(1)与自身中毒有关：主管人的思维、情感、智能和意识的机构是大脑。一般情况下，脑的血液循环和代谢活动极为旺盛，并且始终保持着血流量的相对稳定。为了保证大脑正常功能的进行，不管是睡眠、醒着、躺卧、站立、快乐、愤怒等种种状态下，成年人的大脑每分钟都需要500～600毫升的氧气和75～100毫克的葡葡糖。也就是说，大脑在每分钟内需要正常动脉氧分压和含有正常血糖量的血液700～1000毫升，这些血液约占心脏总输出量的1/5，为大脑提供30瓦特/分的能量。脑的重量仅占体重的2%。但尽管大脑的重量和体积小，若以它的耗氧量计算，却占全身耗氧量的15-20%，从这些数字充分看出，大脑功能的正常与否，决定于体内血液循环和其他体液循环的状况，它们之间的关系是非常直接密切的。

　　体内代谢机能失调时，往往影响到供给大脑的血液质量，会带进有毒物质，从而导致大脑自身中毒。如绝大多数病例具有不同程度的代谢功能失调的历史。有两天不解小便者，有长达24天不排大便者;还有整个夏天身上不出汗水者。根据500例统计，有大便秘结史者，竟占95%。大便长时间积存在肠腔之中，小便也不能正常排解，代谢产物不能顺利地排出体外，就造成了有毒物质在血液中的不断积蓄，而这些积蓄的毒素，随着血液循环对大脑的不断供给，又带给了大脑，必然造成脑细胞对这些有毒物质的吸收，形成脑细胞中毒，从而导致大脑功能异常，出现思维、情感、智能上的反常和行为的怪异。

　　(2)与内热炽盛有关：在大量精神分裂症病例中发现，绝大多数病人尽管存在着诸如幻觉、妄想、狂躁等不同的症状群，但反应出来的舌苔、脉象、眼神、面色等体征，却有着一致的共同点，这些共同点就是以显著的热象为标志。“热”这种致病因素，和自身中毒的“毒”，是性质相同，程度有别的两种病理产物。代谢紊乱可以生“热”，情志忧郁也可生“热”。绝大多数病例都有着明显的情感上的诱发因素，如吵架、斗殴、失恋、亲人亡故、政治陷害等巨大精神创伤过程。这种剧烈刺激，造成情感上的过度抑郁和愤懑，正如《内经》所说的“喜伤心、悲伤肺、怒伤肝、思伤脾、恐伤肾”一样，情感的过分强烈和持久，必然引起脏腑功能的失调，内“热”由此而生。诸如心火、肝火、胃火等等，这就是内经中所说的“五志过极”均可化火的机制。

　　当这些内火炽盛的时候，脏腑功能被严重地干扰，气机运转受到阻滞，水液运行受到破坏，导致新陈代谢紊乱。这些内在的异常现象，又反过来影响情感和行为的失常。从积(郁)久化热形成的致病因素影响到内脏功能失调;又从内脏功能失调反过来干扰大脑功能，这种恶性循环，逐渐导致诸如狂躁不安、通宵不眠、打人毁物、幻听幻觉、妄见妄言等精神分裂症状群。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内经》上所说的“诸躁狂越，皆属于火”的理论。

　　(3)与性格缺陷有关：性格，作为一个人对待事物和处理问题的特性来说，是客观存在着的。但性格作为一种疾病发生的内在基础和因素，在精神分裂症中，必须引起医家们重视。95%以上的病人在发病前，都分别存在着急躁、任性、孤僻、胆小、沉默、寡言、多疑、敏感、气量狭窄、倔强好胜、固执己见等等。其中尤以孤僻、寡言、气量狭窄最为多见。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性格，这是无可非议的，问题是性格超出寻常，或者过于极端和突出，那么，就这种性格本身来说，似乎可以认为是一种缺陷了，这种性格称为“病态性格”。一旦具备了这种“病态性格”，它对外界精神刺激的耐受量，就必然会下降。遇到正常人觉得属于一般性的刺激，病态性格的人则感到难以忍受。尚若刺激比较强烈或持久，则会达到难以控制的程度。

　　如当遇到巨大精神刺激时，性格倔强固执的人，往往钻“牛角尖”，表现出极大的愤懑而不能自拔;性格急躁的人，则表现暴跳如雷，怒不可遏而不能自制;性格孤僻的人，表现出忧愁郁闷、不语或惊恐失神等等。随着病态性格的特点而出现的不同反应，产生不同的症状群，分别导致食欲下降、睡眠障碍、狂暴不休、幻觉妄想、甚至昏倒、木僵等异常。性格的不同还关系到疾病的类型。总之，这些由于性格缺陷而导致对外界刺激适应性的降低，是产生精神分裂症不可忽略的因素之一。

　　(4)与机体功能下降有关：机体功能指全身各组织器官的活动能力。机体功能下降，主要指的是脏腑功能降低和气血虚弱，特别是心血不足。机体功能的强弱，不仅关系到个体行为方式，更重要的是，它直接影响着个体接受外界刺激的耐受量。精神分裂症，在机体功能下降或衰弱的个体身上，是属于易感疾病。临床中不少病例，特别是血虚痰火型(常见于幻觉妄想型)病例，发病前和发病后机体素质衰弱者比较多见。

　　究其原因，有的长期脾胃虚弱，有的肾气不足，有的月经过多，有的有慢性失血史等等。具体而言，心功能下降者，呈现心慌、心悸、惊恐、健忘、失眠等症状，脾功能下降者，则往往出现虚寒不运，以致所食水谷不能化成精微，反而变成痰饮积聚。像陈士铎所说的“癫症之生也，多生于脾胃之虚寒，脾胃虚寒，所食之水谷不变精而变痰，痰凝胸膈之间不得化，流于心而癫症生也”;肾的功能下降，则头昏、耳呜、记忆力衰退，易惊恐等;肝的功能下降，则主要反应出肝血虚而现虚烦不眠、多梦易惊、月经不调等等。

　　部分脏腑功能下降的结果，必然从内部导致整个机体功能的紊乱，因而在受到某种刺激的时候，表现出特别的脆弱，容易失去理智的控制;同时也影响到人体的感官，诸如眼、耳、鼻、口等的功能发生异常，而出现视物发花，甚则幻视;听力下降而出现耳鸣、重听、甚至幻听;嗅觉降低，以至出现异嗅等等。这种整个机体功能下降的本身所造成的各类器官功能的失调，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了易发精神分裂症的躯体因素，再加上环境因素、精神因素等的刺激，就容易导致精神分裂症的发生。

　　(5)与精神刺激有关：精神分裂症的发病，外在精神刺激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在追述病人发病起因的过程中，除少数病人起病时的外在因素未被察觉外，绝大多数病人发病前均有明显的精神刺激为诱因。特别是以恐吓、失恋、吵架、亲人亡故为多。有的人是在这种强烈精神刺激的当时或当天就发了病。外在精神刺激为什么会导致发生精神分裂症呢?这主要是由于刺激所引起的强烈反应程度，超过了大脑所能承受的范围，这种干扰对大脑功能的破坏是巨大、摧毁性的。因而，首先出现的是异常激动、愤怒、紧张、恐惧等激烈症状，继则出现精神分裂症的症状群。这种刺激到症状，再由症状到疾病形成的过程，实际上也就是外界精神刺激，引起大脑逐渐由轻到重，逐步丧失平衡和失去正常思维功能的过程。

　　中医学对于这种外界精神刺激引起体内病理变化的机理，早在《灵枢》中就曾描述“大惊卒恐，则气血分离，阴阳破败，经络厥绝，脉道不通，阴阳相逆，卫气稽留，经脉虚空，血气不次，乃失其常”，又说“悲哀愁忧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摇则宗脉感，宗脉感则液道开，液道开故泣涕出焉”，就是说能够引起“心动”和“气血分离”“阴阳破败”的前提，首先必须是具备“悲哀忧愁”和“大悸卒恐”的外界刺激条件，然后才能在这种精神刺激的作用下，引起“五脏六腑皆摇，气血分离和经络厥绝”等一系列病理变化，最后出现“失其常态”的结果。观察发现，精神因素能否致病，不仅仅取决于其性质，更重要的是取决于它所引起的强烈、沉重的情感体验和对内脏功能的干扰程度。

　　那么，有些人同样的也遇到诸如惊恐、失恋、悲哀、忧愁等强烈刺激，为什么又没有导致发病呢?之所以有着显著的差别，关键原因是人的个体是否具备了一个体内的致病条件。像前面所说那些“自身中毒”“内热炽盛”“机体功能下降”和“性格缺陷”等内在条件，再加上外界精神刺激这个因素，就容易一触即发，促成精神分裂症的发生。反之，如果缺乏这些体内基础，即便有外界精神刺激，也很难发展成为精神分裂症。精神因素固然是精神分裂症的重要发病因素，但它必须通过机体的内在因素，即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才能导致疾病的发生。

　　(6)与遗传因素有关：遗传因素作为精神分裂症的一种病因，早就被人们所认识。中医关于精神疾病的遗传因素学说，比国外医学提出的要早得多。论述首先见于《内经》。在《素问·奇病论》中说“人生而有病癫疾者，病名曰何?安所得之?答曰：病名为胎病。此得之在母腹中时，其母有所大惊，气上而不下，精气并居，故令子发为癫疾也”，把这种病称为“胎病”，认为是胎中带来的。

　　除上述诸种病因病机外，在临证中还发现有不少女病例的病情变化与月经有着密切关系。有的月经应时而来，但每至月经前病情加重。月经过后，则又恢复原态，有的月经来潮无定期或经中腹痛，但病情随着月经周期而变化，成为周期性的精神病发作。根据临床症状、体征观察，来经前烦躁不安、腹痛、善忘、惊狂者，为气滞血瘀所致。正像《血证论》中所说：“失血家瘀血在内，亦谵语见鬼。以其同为实邪，故俱能扰目之明。”月经过后，头昏眼花、心悸、失眠、手足麻木、辗转不宁者，为气血不足而致。

　　证候：精神分裂症的症状是大脑功能紊乱的表现，这既是精神分裂症的诊断依据，也是精神分裂症区别于其他疾病的重要标志。精神分裂症暴露出来的症状群，其特点是以思维混乱，情感障碍，行为离奇，感觉错误，记忆丧失，智能下降，意识不清，精力涣散等8个功能障碍为特征的。具体症状则往往又根据不同病人和不同类型而有所区别。

　　(1)肝郁火旺型(多见于狂躁型、青春型等)常见症状有：躁动易怒、通宵不眠、打人毁物、动作增多、发狂无时、揪头大叫、有时裸体、跳水冷浴等，有时两眼充血发红，眼神直视、面红筋胀，脉象弦数、舌红苔黄，甚至灰黑。

　　(2)血虚痰火型(多见于幻觉妄想型、单纯型、忧郁型、慢性型等)常见症状有：幻听、幻视、幻嗅，疑心有人整他或谋害他，表情紧张，恐惧万状，呆滞不语，有时又无故大笑，自责自罪，自言自语。有的终日卧床不起，情绪低落，行为退缩，对周围事物漠不关心，面色无华，表情淡漠，双目无神直呆，对答问话不切题等，脉象沉细数，舌质淡，舌尖红，苔薄黄腻。

　　(3)阳明实热型(多见于妄想型的部分症状及狂躁型等)常见症状：烦躁不安，通宵失眠，语无伦次，便秘，3-5日一解，甚至20日不大便，口干渴，大量饮冷水，抱头大叫，头痛头胀，阵发性发狂，外出乱跑或在固定地点来回走动，大哭大闹，喃喃自语，有时有部分幻觉，面赤唇焦，脉象洪数，舌质绛红或舌尖红，苔黄厚干裂，少津。

　　从临床实用出发，虽然将其症状群归纳为3个证型，但就其本质分析，还可归属于两大类别，一类属于狂证类，狂躁刚暴，俗称武痴，其病属实;一类属于癫证类，退缩痿弱，俗称文痴，其病属虚。

　　病因：精神分裂症的发生，不是单一致病因素作用的结果，其中以精神刺激而发病者为首因。致病因素大体与以下六方面因素有关1与自身中毒有关2与内热炽盛有关3与性格缺陷有关4与机体功能下降有关5与精神刺激有关5与遗传因素有关等。

　　狂症病理：恼怒愤愦→气郁不宣→郁而化火→肝胆气逆→郁火乘胃→津液被熬→结为痰火→痰火上扰→心窍被蒙→神志逆乱而发病。

　　癫症病理：思虑过度→积忧久郁→损及心脾→心血不足→气滞津聚→结而成痰→神志迷蒙→不能自主而发病。

　　治疗四原则：1早诊断，2快治疗，3善调理，4慢巩固。在发病初期阶段，症状活跃，应以剂量大、功效强的方药为主，迅速投药，尽快取效，争取早日控制精神症状，以免病程拖延日久，损伤正气。待症状控制后，神志已清醒，要善于针对病人暴露出来的体质、体征的具体状况，恰当用药调理，逐步恢复。最后，再给予部分中成药慢慢巩固。

　　治法可分四种：1清热泻火法，2泻火豁痰开窍法，3养血安神法，4滋阴潜阳法(若有瘀血，可将活血药随辨证化裁入上述治法中)。

　　清热泻火法：主要是寒凉、泻下、解毒的药物，清除精神分裂症的内热蓄毒和郁火，适用于舌淡红、苔黄厚或灰黑少津，脉弦数，症状表现刚暴者。

　　清热豁痰开窍法：用寒凉药物泻火的同时加入芳香开窍化痰药物，清泻内火和清醒神志，适用于精神分裂症火重，滞呆，神志极度不清醒，舌尖红苔黄厚腻，脉弦滑者。

　　养血安神法：用补血、镇静药物，治疗精神分裂症心血亏虚，体质素弱，失眠烦躁。适用于精神分裂症，经过治疗，神志清醒后而呈现的心悸易惊，身体虚亏，舌质淡红，脉象沉细者。方剂如归脾汤、参苓白术散。

　　滋阴潜阳法：用滋阴镇静药物治疗精神分裂症具有阴虚阳亢症状和体征的一种方法，适用于精神分裂症恢复阶段中，舌质红少苔，脉象细数，辨证为阴虚阳亢者。方剂如三才封髓丹、川芎菊蚕散。

　　精神分裂症的发生机理是复杂的，通过反复观察摸索，考虑其发病因素为两个方面，即：

　　①精神刺激、药物中毒等(外因)，

　　②痰火内炽、自身中毒、心血不足等(内因)。

　　内因是发病的主要因素，外因是发病的重要条件。很多人同样受到吵架、失恋、亲人死亡等重大精神刺激，为什么不能都暴发成精神分裂症呢?关键还是看内因条件是否成熟。

　　内因方面的“痰火内炽”“自身中毒”“心血不足”之病机，初步认为

　　①当体内积热发展成火象时，水液被消耗而发展成痰。火为热之极、痰为水之结。这两个病理性产物在体内的相继出现和其对脏腑、清窍的侵扰，这是构成以痰火为病理特征的内在基础;

　　②根据患者均有大便秘结史这一症状，认为大便长时间积存于肠腔之中，不断分解出气体、热量和毒素，造成大量有害物质被吸收，造成人体自身中毒，使全身各器官及大脑受到长期毒素之慢性刺激，这可能是构成自身中毒为病理特征的内在基础;